第四章旧时有(第2/2 页)
余曲生问:“丹丘可曾有一位名叫陈新的男弟子?”
他从来是喜欢直截了当的人。
徐子归回答:“曾有。”
余曲生安静了一会却没等到徐子归的下文,猫挠般的着急便追问:“那他如今身在何处?”
徐子归眉眼是不似男子的柔和清秀,但无人敢轻视他的威势与气场:“陈新坏了丹丘的门规,被上任门主逐出丹丘了。”
余曲生一怔,又问:“那冒昧一问,前任门主身在何处?”
徐子归斜视他一眼,说:“上任门主早已仙逝。余大侠若是想要一拜,我可差人领去他老人家的牌位前拜拜。”
余曲生的面上表情不怎么好看,但他擅长掩饰自己的情绪,所以仍是有礼地认真的神情。
余曲生叹气:“可惜我曾与陈新做好约定,如今看来只能作废了……”
徐子归眯起眼,似乎犹豫了一会儿问:“余大侠与陈新是旧相识?”
余曲生微笑:“我以为有关陈新的事情,徐门主都会记得很清楚……看来是我多想了。”
在旁无聊的施周觉得余曲生这话怪怪的,她与丹丘不过生意往来,对丹丘的过往大多也是《江湖通要》的只言片语。
若是想要探究详情,还是要问余曲生这种“老江湖”——虽然他在关外养了六年的鸡——但不妨碍他脑袋里储藏的见闻轶事。
施周认为这趟不亏。
余曲生说:“旧识谈不上,不过是几面之交……”
徐子归突然转变了态度:“几面之交便值得陈新与你做下约定,想必余大侠也定是不俗之人。”
余曲生摆手:“承让承让。”
徐子归说:“若是陈新欠下的,丹丘会在可以承受的范围内给予补偿……”
余曲生问:“可是陈新当年欠下了谁的债?”
徐子归嘴角向下一皱,渐转笑意:“也是丹丘出了逆徒的丑事。上任门主便也是因为他气坏了身子,破了休养的戒律。”
徐子归悠悠地叹息,轻颦细眉,仿若好女吐莲般娴静文雅。
余曲生六年前见过徐子归几面,不多,但其气质与今日相差甚远。
那身子纤弱如拂柳的男子,打扮鲜艳而翩翩地藏在陈新的背后。他时常如心疾般蹙眉而又时常舒眉轻叹,忧愁而欣喜的眼神倾注在身前意气风发的师兄身上。
余曲生不是一个时常在意他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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